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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】王愛國‖?父親節的思念環球今日報

2023-06-10 08:59:34 出處：個人圖書館-昵稱70808387

父親節的思念

文/王愛國

(資料圖片)

【作者前言】

青山未老，江河易去。 1984年5月，父親74歲那年因病去世，一晃將近40年了，可父親生前的那種“勤勞一生，性格開朗，為人正直，在家有點大男主義，在外既不肯吃虧又不想占便宜，還喜歡廣交朋友”的個性，在我的內心深處烙下深深的印記。但我很慚愧在他老人家彌留之際，卻因工作原因沒有及時趕回家來見上親的最后一面，我很慚愧自從離開家后很少回家看望父親，沒有好好的孝敬父親養育之恩，也很遺憾沒有為父親拍幾張生前的照片。悠悠歲月，帶不走我對父親的懷念，歲月悠悠，我謹以此文告慰長眠的老父親。

本月十八日是父親節了，一直以來我很想寫一寫自己的父親，但一直沒有寫。很多人在塑寫父親時，總是把父親塑寫得完美無缺，我認為這是不完整的，也是比較抽象的。父親首先是個孩子，其次是個男人，而后才是父親。所以，父親既有童年的屬性，又有男人的任性，而后才有父愛的本性。因此，每一個男人即使成了為人之父，也會有童性、有任性，有自私，會犯錯，一路也會磕磕絆絆。記得有一部懷舊的電視劇叫《請回答1988》，有幾句臺詞說得相當好，“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爸爸，爸爸也是頭一次當爸爸。所以，如果我做的不好，請你原諒我。“說明每一個父親都是不完美。父親應該是什么樣子的？我認為父親的樣子在每個孩子的心目中是不一樣的，那怕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，對自己父親的看法也是不一樣的。那是因為每個孩子有每個孩子的個性，有些孩子老實乖巧，有些孩子活潑頑皮，這就決定了父親對每個孩子的教育方式與態度，這種教育方式和態度影響著孩子對父親的認知，從而形成了每個孩子對自己父親的看法。就拿我的父親來說吧，我的父親在我的眼里既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父親，但也有一些讓我反感的父親，尤其是對我的管教方法上，我對父親是有很大意見的，而且還帶有一點怨氣，總認為父親對我特別不好，動不動不是罵我就是用棍子揍我。記得有一次，在某一個夏天，我和往日一樣吃過午飯后，就把家里養的六七只羊趕到了附近的山坡上，并選擇了幾塊青草比較多的地方，用七八米長的細繩子，一頭做個項圈套在幾只領頭羊的脖子上，另一頭拴在樹桿上。這樣做主要是為了不讓羊群跑到山下去吃莊稼，又可以讓羊能吃上周圍的青草，把羊拴好后我就匆匆忙忙的上學讀書去了。可等我下午放學回來一看，其中的一只羊由于離陡坡靠得太近，羊可能是為了吃陡坡上的青草不小心滑下去被吊死在懸崖上了，要知道在那個貧窮年代，一只羊對于一個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財富，我知道自己闖了大禍，當父親剛拿起棍子準備要揍我時，我撒腿就往村莊后面的黃泥崗山上拼命的跑，最后還是被父親抓住了，父親還用山上的藤條拴住我的胳膊怕我再跑掉。就這樣拉著我一邊走路一邊用棍子揍我，揍得我全身上下都是青腫。還有一次，也是在某一年的夏天，我吃完早飯后就把家里養著的幾只大白鵝，趕到荒田里去放好再到學校讀書去，那一天可能離上學的時間遲了點，又見幾只大白鵝不緊不慢搖搖擺擺地走得特別慢，心里一著急不小心用小棍子打在一只大白鵝的頭頂上被我打死了，又被父親揍得遍體鱗傷，還發了高燒在家躺了好幾天。說實話，那個時候的父親，在我的眼里是一個嚴厲得讓我害怕的父親，也讓我可恨的父親。在我的記憶里，我的父親從來沒有在我面前笑過，整天扳著冷冰冰臉，就像《雪豹》電視劇里周衛國說他父親那樣：“我就納悶了，你老人家是不是不會笑啊？”在我父親的眼里，我從小就應該要像他那樣能干，不能有半點兒犯錯。我小時候也不知道被父親揍了多少回。好幾次揍得我懷疑人生，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他老人家親生的。盡管如此，但我始終認為父親是愛我的，他老人家打我也是一種教育的方式問題，雖然有些不妥，都是因為恨鐵不成鋼的那種，如果不愛我，早就把我打死了。

我的父親，雖然他對我管教粗暴，我凡是一有小錯就會棍棒相向，有時候我甚至有點恨父親，但在我的內心里卻一直懷有對父親一百個敬佩之心，總認為我的父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父親，而且我還把父親作為自己將來的榜樣，用現在時髦的話來說叫“偶像”。因為我的父親一生為農，一生勤勞，一向顧家，農活也很精通，做人做事也很正直，敢做敢當很負責任。而且廣交朋友，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。并且一米七六左右的身材，相貌端莊，在我父親的身上，處處體現出男子漢大丈夫的氣質，不管是做為一個父親也好，還是做為一個男人也好，我認為我的父親是一個十分優秀的。我的父親，是一個對家庭及為負責任的好父親。他把畢生的精力和生命都奉獻給了這個家，我只知道我家原本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，據我母親說，父親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爺爺奶奶去世的早，是一直跟著我父親的姐姐也就是說我的姑姑相依為命，一起生活的，后來姑姑出嫁后父親也跟了過去，再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父親與母親流浪到現在的這個村子里，租了本村姓沈的一家大院安頓下來。所以自從我記事起，我家是上無一磚一瓦，下無插針之地，父親為了改變家庭貧窮落后生活現狀，帶領哥哥和姐姐們起早貪黑的勞動，使我們家逐步走上了不愁住，不愁穿，不愁吃的安穩生活，直到1984年父親離世的時候，不僅把我們七個兄弟姐妹養大成人，而且還把一個大姐、二個哥哥都成家立業，我們五個兄弟每人還分到了兩間大瓦房，可想而知我的父親要比別人家的父親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？我的父親，是一個連鬼神都要讓他三分的真男人。我說過，我們家一直都是租別人家的房子過日子的，但隨著我們兄弟姐妹們的逐漸長大，總不能一輩子都靠租別人家的房子過生活吧，就得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，可是根據當時我家的家境情況，要想去建造一座新的住房那是根本沒有這個經濟實力的，正在這個當口，村里有一戶人家正好有三間茅草屋要出售，而且相當便宜，原因是因為這戶人家連續二年死了兩個人，第一年死了丈夫，第二年死了兒子，只剩下母女倆人，所以，她們急著要把這不吉利的住宅賣掉后另去投奔它村，但村里無人敢去買這塊不祥之地，可我父親不信這個邪，偏偏買了這家沒有人敢買的房子。我記得在搬家的那一天，我的大哥還對父親說：“爸爸！這個地方別人住著會死人，我家住進去也會死人的！”我父親卻毫無畏懼的霸氣地吼道：“死人怕什么，我死了還有你媽，你媽死了還有你們，我們家是不怕死的，也死不完的。”就這樣我們兄弟姐妹幾個提心吊膽地住了進去。按照迷信的說法，命運與房運必須要相匹配，果然如此，自從我家搬進所謂的“新家”后，那是一帆風順，干啥啥都順，養嘛嘛都旺，種啥啥都豐，沒有幾年一間間大瓦房撥地而起。就這樣不僅挺了過來，而且還帶著我們一家從貧困走向輝煌。有時候我在想，如果說換成是我，能不能帶領全家走出困境走向輝煌？

我的父親，是一個既是堅強不屈又是寬宏大量的硬漢子。記得有一次，生產隊的稻谷被人偷了，而且有人在毛竹林里發現了被偷的稻谷，還有我家的籮筐和父親穿的車胎鞋。那個時候用手拉車的胎做勞動鞋，在全村也是屈指可數的。當然毫無疑問我的父親就被列為嫌疑犯。在那個年代偷生產隊的財產是重罪，我的父親被大隊書記叫到生產隊的曬谷場上，受到全村人圍攻和批斗。只見我的父親他毫無懼色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，并有理有據的大聲說道：“籮筐是我的，車胎鞋也是我的，但是稻谷不是我偷的，你們把我打死了，我也不會承認是我偷的，我沒有偷過就是沒有偷過。如果真的是我偷的，我也不會把籮筐和鞋子放在那里。我不會傻到這個程度。”父親那種頂天立地的氣慨，在我幼小的心靈深處，烙下深刻的印象，為我豎立了學習的榜樣。后來偷稻谷的那個人，又去偷生產隊的蕃薯絲被抓住后才真相大白。原來稻谷也是他偷的，為了掩人耳目用我家的籮筐和父親的鞋子做假象，如果萬一被發現的話故意把還疑對象轉移到我的父親身上，真相大白后可父親對此人不僅不去怨恨他，還在生產隊里為他求情，說他歷來老實本分，生活困難到實在是毫無辦法才走這條路等等很多好話。這是我為父親的寬容所佩服。我的父親，是一個熱情待人，真誠待客的熱心人。熱情待人，真心待客，在外喜歡交些朋友，這是我父親的一慣性格。所以我父親在外面的朋友比較多。我過去曾經寫過一篇《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，是我可愛的故鄉》作品，我的老家過去桃子和李子比較多，所以每年到了桃子和李子成熟的時節，我家隔三差五都會有一二桌客人，為了解決接待客人的吃喝問題，搞得我的母親也是焦頭爛額，而我的父親凡是朋友需要幫忙的都會盡力幫助，有時候父親領著他的朋友，老遠老遠就開始叫我的母親：“老太婆，家里來客人啦，去炒幾個菜，熱點老酒。”但在那個年代誰家都不富裕，沒有逢年過節誰的家里都端不出幾碗像樣的硬菜。有時候我母親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跑到鄰居家借點魚呀肉呀什么的。而我的父親卻不在乎家里有沒有小菜，他只在乎朋友之間的情誼。用父親常說的那句話來說：“只要是真心對待朋友，那怕是粗茶淡飯，朋友也不會計較的。“由于我父親的那種熱情好客，樂于助人的性格，所以贏得了很多朋友的賞識。這就是我心目中的父親！

【作者簡介】

王愛國，浙江省寧波市人，轉業軍人，現在象山工作。愛好散文、詩歌。